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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rvis中心】The Best Butler Ever最好的管家(5-6)

Agent Carter Xover Iron Man

内容涉及:Edwin/Anna, Howard/Edwin, Edwin/JARVIS, JARVIS/Tony (斜线前后无差,不是所有斜线都是slash)

警告:我只看过电影和电视,Agent Carter追到第三集,因为太萌Jarvis忍不住开坑,Edwin的背景全凭脑补臆测,之后注定会被官方打脸。另外我历史比较渣,重要事件都靠百度百科,其他都是编的……


5.

Edwin和Carter花了大半年时间解决Leviathan的问题,Howard Stark洗脱了罪名,又成功夺回了流落海外的危险物品,像个英雄一样地归来。

他回来后不久就出资建立了S·H·I·E·L·D,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一个用来管理超级英雄和保护美国的神秘组织,无论从建立目标还是管理手段来说甚至这个缩写都非常符合Howard的英雄主义梦想。他邀请了Peggy作为共同创建者参与管理。事实上,大部分事儿都是Peggy在管理,Howard大部分时间都在一如既往地浪荡,偶尔签签账单。

 

为一个天才服务是非常有意思的事。人们总是有这样的假想,认为天才都有怪癖,难以相处,就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如此。Howard本质上并不是个热爱社交的人,他能够长袖善舞伶牙俐齿是因为他有需要,更多时候他只关心他的研究、他的科学,正是因为这种无与伦比的集中力让他创造出领先时代许多年的东西。

Edwin常常看着他,感到惊叹。不光是为了他所表现出来的天才创想,也是为他对人类科学未来发展的深远考虑。天才之所以是天才并不仅仅是智商的差别,更多时候是知道自己的天赋,并且知道如何运用这份天赋做出会对未来产生影响的事。Howard的视野看着不是三年、五年,是更长远的,也许要等下一代人才能理解的世界。这样一个人是注定要在历史留名的,如果他没有已经改变历史的话。

Edwin为能够注目着这一切的发生,帮助Howard在自己的理想道路上前进而感到自豪。这种骄傲来自于知道自己的奉献对人类历史的价值,藉由Howard数不清的创造实现出来,哪怕Edwin自己并不曾创造出任何东西,但能够看到并且协助一个伟大的天才事业依然足以让他决心奉献一生。Anna也是一样的,所有Howard身边真正了解他们所服务的是怎样一个天才的人都是这样的。Howard Stark是他们的太阳,他们纵容他,因为天才总是被纵容的,那些热烈的蓬勃的智慧如果仅仅因为与众不同而被压抑就太可惜了。

50至60年代美国成为全世界最富强的国家,与此同时和苏联的冷战日趋激烈。Stark工业的规模空前膨胀,美军大量军火研发都依赖着它,Howard是白宫和国务卿的常客,一时间风头无两。1954年,他在纽约法拉盛地区专门买了块地作为Stark Expo的展区,展示他自1941年第一次World Expo以来研究的各项科技,很快就成为当时纽约著名景点,人们津津乐道之地。

但繁华的背后必然有灰暗。到了越战时候,Howard的酗酒问题和他的能力、财富的增值一起达到了顶峰。他在几乎每一个Edwin见到他的场合拿着酒瓶,他全身都萦绕着酒气,眼睛永远迷离。媒体追踪着他的醉酒丑闻,伴随着民间日益高涨的反战情绪,把他塑造成一个毫无良心只知赚钱,在酒精影响下缺乏理智的战争疯子。人们不再像40年代那样用“美国队长的战友”来称呼他,而用“疯狂的Stark”来称呼他。这对本来已经对武器工业产生厌倦情绪的Howard雪上加霜。

政府一直紧盯着他,Stark工业不可能因为他个人的情绪停产,战争不可能因为他的不满而停下,更何况他还需要维持开销日益庞大的SHIELD运转,就算Howard已经厌倦了设计武器他也不至于傻到跟政府对着干。他已经不是那个二十岁出头以为用最先进的武器就可以解决战争的青年了。他做了二十几年武器,从Edwin最早认识的那个浮夸的青年变得沉稳、圆滑,他熟悉生意场,知道如何谈判,如何击败对手,他管理着上万人的大公司并且做得非常好。尽管他的兴趣一直只在科学方面,他也并不会逃避他身为Stark工业掌门人的责任。

这份责任有时候和他的内心冲突得厉害,在他烦闷的时候他就会放任自己沉湎于酒精里,并且越来越难以自控。到了60年代初,他开始不再做细致的研发,只让酒精载着自己沉沉浮浮,胡写乱涂一些他自己都看不明白的东西。

Edwin对此无能为力。他可以帮Howard收拾酒醉的狼藉,扶他走出酒吧,替他买单,甚至撤销报纸上的负面新闻——他愿意为他做一切身为管家、朋友可以做的事。然而头脑里?精神上?Howard从来都很清醒地知道自己要什么,他不是迷惑,他只是自我放逐。

Edwin所能做的只是在Howard喝酒的时候陪在他身边,沉默地、安静地看着他把自己灌醉,寄希望于时间和仁慈的上帝有一天能让这颗天才的大脑清醒。

 

1961年4月,苏联把加加林送上了太空。消息传来,全美震惊。肯尼迪总统立刻启动了搁置的阿波罗计划,美苏之间的冷战首次发展到地球以外的地方。

这个消息对Howard来说是个非常大的冲击。他在飞行器领域做了多年研究,一直孜孜不倦于脱离地球引力,但受限于能源问题,一直没法减小体积。他对宇宙魔方的研究一直没有取得更好的突破,尽管早就知道载人飞船的理论可实现性,但实践上没想到被苏联人捷足先登。

在跟NASA谈判未果被军方横插一杠之后(军方认为Stark工业的重心应该是更迫切的地面战争需求,而非肯尼迪已经花了大笔钱的太空战略),Howard开始了自己的飞行器研究。他早在1941年的World Expo上就展出过可飞行的汽车——虽然那是一场糟糕的失败表演,但飞行的梦想从未在他心中消失。如果人可以靠自己飞起来,而不是借助飞机等运载工具,那该是多棒的事情啊!

酗酒终于成为摆在他面前的大问题。他没法脱离酒精,又迫切地想要做些事,他的无法自控就成了他的大毛病。

Edwin帮助了他。他咨询了专业的医师,给Howard列出详细的酒水清单,每日依次递减,只能喝Edwin提供给他的,如果参与社交活动喝的酒要从清单里扣除。

一开始非常艰难。当一个人已经习惯于每日处于酒精麻痹的晕乎乎状态里,让他清醒就变成了痛苦的事。Howard变得暴躁、易怒,他怒斥Edwin是薪水小偷,对他雇主的悲惨状况视而不见。他解雇了Edwin至少七次,朝他怒吼,扔东西,甚至拿他做的不知道什么危险物品威胁他。Edwin没有离开。他清楚Howard之后会内疚和痛苦,那比他本人一时的心痛要更让Edwin难以忍受。

Howard依然很容易就在宴会上喝多,然后疗程就要重来一遍,反复无常的康复过程是在考验两个人的神经和毅力,Edwin有时候觉得这比他经历过的任何事情都要令人疲惫。酒瘾发作的Howard不再是那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理智认真的科学家,他狡诈又凶狠,并不在意伤害他身边的人。然而Edwin不可能把他关去勒戒所,那将成为毁灭Stark工业的丑闻,他也不能让其他人参与进勒戒过程,Howard的形象还需要保持,这让他自己成为唯一一个全程参与,承受Howard戒断反应的对象。

漫长的斗争持续了三个多月,在他以为Howard已经好转时,他发现Howard一直在偷偷买酒藏在实验室里喝。Edwin试图趁他不在清理他的私藏酒窖,醉醺醺的Howard突然出现,看到他的动作之后暴怒,随手拿了个拆信刀袭击了他,Edwin本能地用手挡了一下。他的袖子如习惯挽到手肘,这让伤口从手肘一直延伸到虎口,鲜血奔涌而出。

Edwin过了一会儿才感到疼痛,但Howard已经吓白了脸。“上帝,我做了什么。”他喃喃地说,把拆信刀扔在一边,想要上前又不敢动。

“别怕,Stark先生,您这里应该有医护箱,我们可以先做个急救包扎。”Edwin镇定地说。

Howard老老实实地拿来急救箱,用纱布包裹着他的伤口,但大概是伤到了静脉,有暗色的鲜血源源不断地流出,滴在地板上点点滴滴。

“……我去开车,我送你去医院。”Howard的眼圈红了。

“在您现在的清醒状态下?”Edwin挑了挑眉。“去叫下Paul,我们的园丁,他有一辆宽敞的吉普,我们几个都坐得下。”

他们没有通知Anna,Edwin不想让她担心,Paul带着Edwin和Howard一起赶去了医院。Howard全程保持沉默,一直紧紧压着Edwin的手臂防止更多血液渗出。Edwin想要说点什么俏皮话让他放松,但Howard的脸色让他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和平了十余年,连鲜血都见不得了吗?Edwin在医院里缝针的时候Howard一直站在他身边,眼圈发红,面色阴沉。他用能活动的左手拍了拍他老板的手,一点小小的宽慰,而Howard反手握紧了他的手,手心滚烫,全都是汗。

最终Edwin手臂上缝了七针,两周不能自由活动右手。他对Anna说是他不小心在厨房划破了手臂,Anna责怪了他的不小心,心疼地为他每日换药清理。

Howard和他谁也没再提过这件事,而Howard再也没有喝醉过。

阴雨天的时候,伤疤偶尔会痛,Edwin摸到伤疤的时候会想,为了挽回一个天才,哪怕这只手臂从此废掉了,他也不会犹豫半分。因为他能为Howard做的,永远都不够多。

 

 

*Howard的酗酒问题是漫画设定,虽然我只是靠Wiki……他其实终生都被酗酒问题困扰,并且影响到Tony的酗酒问题。

 

6.

Edwin渐渐地能感觉到时间在他身上的印记。他快六十岁了。他的反应没有之前那样敏捷,记忆力也在逐渐下滑。他随身携带本子把重要的东西记在上面避免遗忘,Stark大宅的家事记录一本,Howard不能公开的私生活一本,可以公开的工作记录一本,他整理了许多这样的本子,但偶尔会出现拿错的情况。当然,最重要的信息他始终记在脑子里,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但他的经验也比十多年前刚做管家时丰富多了,Howard的一个眼神、表情和动作的微妙变化他都能猜到下一步的潜台词。他的视线停留在Howard身上太长时间了,Howard对他的意义已经早就不止雇主这样单纯。他们是最亲密的朋友,也是最重要的家人。

在Howard不需要出门赴宴以及埋头于工作时,他偶尔会和Anna、Edwin一起用餐。他们会在Edwin家的小餐厅里坐下,吃Edwin和Anna做的菜,喝些红酒,Howard会试图跟Anna解释清楚他做的那些发明创造,而Edwin会吐槽他。Anna因为蛋糕火候不对而抱怨,Edwin淡定地表示那是因为Stark先生的新式烤箱火力太大。

他们轻松愉快地聊着天,电视里放着Anna在追的肥皂剧,Anna因为情节的变化而惊呼出声,Edwin笑她总是这样情绪化,惹得Anna回头瞪了他一眼。

Howard看着他们俩看了一会儿,摸了摸胡子笑了起来。“说真的,我挺羡慕你们俩这么久感情依然这样好。”他说。“我可没法想象我跟同一个女人每天相对过三十年。”

“噢,谁说的,我经常嫌他烦呢。”Anna答道,嗔怪地拍拍Edwin的肩。“很罗嗦,还有强迫症!Stark先生,您最清楚不过了。”

Howard大笑,Edwin无辜地耸肩,又给Howard添了一勺鹰嘴豆沙拉。

自从Howard成年以来,他的亲属们就孜孜不倦于想让他早点成亲,一直等到他花花公子的名头全国闻名,自己也年过不惑才渐渐放弃。Howard本人最讨厌被安排,对婚姻这事儿更是从没好感,公开说过不少婚姻是爱情坟墓之类的话,只是在Anna面前才略加收敛。

Edwin不曾跟Howard提过结婚的事情,他觉得这并非他的本分可以说的话。他也本来以为那次晚餐会跟之前的许多次一样,很快埋没在日常繁杂的工作里,然而事实上并没有。Howard看着他和Anna的互动若有所思了很久。

过了几天,Edwin在书房如日常一般清理Howard乱起八糟的文件,他的老板拿着烟斗斜靠在桌边看着他工作,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Jarvis,你说我是不是也结个婚会比较好?”

Edwin一愣。“Stark先生,您有合意的对象了?”

Howard摇了摇头。“没有。Stane生了个儿子你知道吗?”他问道。“我去看了,他开心得快要疯掉。”

他沉默了一会儿,Edwin安静地看着他。

“我也需要一个继承人。”Howard说,短短地笑了一声。“以我的年龄来说是不是太迟了?”

“亚伯拉罕100岁的时候耶和华赐给他以撒,以撒60岁时耶和华赐给他以扫和雅各。”Edwin答道。他还想再说点什么,犹豫了一下,没再说话。

“什么,Jarvis?”Howard意识到他的欲言又止,转身面对他。

“虽然您考虑的肯定比我要全面,但我还是希望您不要单纯地以Stark工业的利益为考量。Stark工业不需要您个人生活的牺牲已经足够好了。”

“噢,你在希望我寻找真爱吗?”Howard咧嘴一笑。“在我已经四十多岁的时候?你不觉得太迟了点?”

“对您来说永远不迟。”Edwin答道。“您已经游遍花丛,非常清楚如何甄别杂草与鲜花。”

“我喜欢你的信心,Jarvis。”Howard朝他眨了眨眼睛。“不管那对一个花花公子来说有多盲目。”

 

Howard不再频繁地猎艳。这是一个好的信号。他花了更多时间阅读、做研究、写笔记。他常常一个人出门旅行,有时候甚至乔装打扮。Edwin能做的就是帮他准备好行李,收拾好大宅,等待着他每一次风尘仆仆地归来。有时候是神盾局变得日渐复杂的工作,他需要亲自处理千丝万缕的关系,有时候他不会跟Edwin提及具体的内容。

Edwin不再过问Howard私生活上的事,Howard如果没有向他寻求帮助意味着他觉得自己能够处理得好。就Edwin自己来说,他乐于看到这样的改变。这意味着他的老板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能保护得了自己。

大约两年后,Howard恋爱了。令人难以想象的一见钟情,虽然Howard对很多女人都说过一见钟情这样的话,但Edwin知道这次是认真的。

Maria Collins Carbonell,一位比Howard年轻十多岁的年轻女子。并非出身豪门,只是一个家教良好的普通人,性格温和,喜欢科技、会弹钢琴、读过很多书。他遇上她的那一天就为她神魂颠倒,当天晚上去找Edwin,跟他絮絮叨叨了快两个小时,直到Edwin终于忍不住说Stark先生,您真的可以去追她,明天打电话约她出来,放心,没人会拒绝一位绅士有礼貌的邀请的。

于是Howard约了她第一次,然后是第二次、第三次。恭谨节制低调得不像是HowardStark。他不再去夜店,尽己所能地隐藏她的存在,只放心在Edwin安排好的地方和她见面,偶尔还会在工作的时候出神,露出甜蜜的表情。他变得精力充沛,兴致勃勃,看起来像是回到了二十多岁。他对自己的形象更加看重,甚至上健身房想去掉几两赘肉,看起来更结实年轻一点。不止一次地他对Edwin说我觉得之前的那些游戏真是蠢透了,上帝啊我现在相信真爱是存在的了,她真美好。而Edwin总是会微笑地回答他您总算明白得不算太迟。

Howard和Maria约会半年后就决定和她结婚。他的订婚仪式办得热烈而隆重,Maria作为未来Stark家的女主人被第一次介绍给了公众。她表现得很好,整个过程都挽着Howard的手,自然得体而大方。

订婚结束之后Maria住进了Stark大宅,躲避因为浪荡子最终找到归宿而变得疯狂的媒体。Howard打算给Maria一个前所未有的浪漫婚礼,这让Edwin和Anna的工作立刻变得繁重了起来。

Howard总是突发奇想要增加一些环节,搞个热气球、弄个火箭、把大宅门口的水池速冻起来让演员在上面跳天鹅湖……每一次的删改都意味着大量安排要重新再来一遍,Edwin和Anna忙得团团转。Anna在第十二次修改时发起了烧,病倒在床,而Edwin也快到了极限。

“Stark先生,周日就是婚礼了,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进行更多的修改了。”Edwin耐着性子说。Howard还在对着舞台的现场沉思,想着要不要让整个舞台都悬浮起来看起来更壮观。

“Stark先生?”Edwin再追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你说Maria会不会喜欢这种慢慢升起来的感觉?像个瀑布一样,我们在水中间,然后哗——水从周围落下?底下弄点灯光模仿焰火的效果?不不,还是真实的烟花比较好看……”

“我保证您做的任何设计她都会喜欢的。”Edwin答道。

“真的?我不能确定。”Howard皱着眉头,在他的笔记里翻找。“啊,对了还有这个!漂浮的小船!我用漂浮的小船把她从高塔上接下,就像那个童话一样。中世纪的风格,童话一般的效果!把Stark大宅周围都种上爬山虎。”

Edwin决定到此为止了。他走上前,抓住Howard的手臂。“Stark先生,现有的方案已经非常完美,我们不需要再增加新的变数了。来宾请帖已经送出去,我们负担不起临时更改方案可能造成的拖延风险。您也希望婚礼的过程是经过精心准备而不是仓促完成的吧?”

“但是Jarvis……”

“Stark先生,鲜花订单已经修改第十七次了,全城的花店都拒绝再给我们送花。”

“那就叫他们空运!”

“临时寻找的供货商很难保证稳定的品质供应,您再清楚不过了。”

Howard还想争辩什么,Edwin握紧了他的手臂。“足够了,Stark先生,您为Maria小姐费的心思所有人都知道,这场婚礼会是值得历史铭记的漂亮婚礼。”

Howard没说话,用手抓过头发。“我就是……”他欲言又止。

Edwin走到一边,给他倒了一杯威士忌,加上冰块递给他。“Stark先生,请您冷静下来,所有人都会在婚礼前紧张,这是很正常的事儿。相信我,这真的已经足够好了。您想听我跟您讲讲我结婚前的样子吗?Anna一直觉得我那时候蠢得要命。”

Howard接过酒,两口喝了下去,面色平静了些。“来给我讲讲吧,Jarvis,我的老朋友,尽管我记得你已经至少给我讲过三百遍了,但不得不说,令人印象深刻。”

Edwin微笑了起来,拿过酒瓶,继续给他斟上。他们聊起了天来,Howard终于渐渐放松。

他们聊了很久。Edwin也喝了点酒,头脑有点微微的发热,Howard显然很开心,他们聊起来未来的航空发展,聊起二战,聊起美国队长。Edwin绘声绘色地演示他和Carter一起破案时的精彩场景,Howard笑得前仰后合。“噢上帝,我想她那时候肯定恨死我了。”

“您现在还能健康活着证明她的仇恨还不够深。”Edwin叹气。Howard想到他在神盾局的搭档,又是一阵大笑。

然后不可避免地,Howard谈到了Maria,Edwin谈到了Anna。

“你明白吗,Jarvis?那种感觉,那种难以形容的感觉……我就知道,那就是她了!我不会再爱上其他人,我花了这么久寻找的就是她!”Howard说,他已经喝得差不多了,眼睛里闪着兴奋迷醉的光。

“是不是就像世界的奥秘全部向你呈现,就好像你看到了世界之心一般?”Edwin笑起来。“我爱上Anna时候就是那样。”

“世界之心吗?”Howard喃喃地说。“说起来我很早以前也曾见过一次。”他的视线变得朦胧了起来。

“噢,Stark先生,很早之前?您居然没有成功吗?哪位美人能够拒绝您?”

“已婚人士,所以我就算了。”Howard说,他有些摇摇晃晃,酒水被他洒了一些出来,Edwin不得不伸手支撑着他。

“以前也没见您有此忌讳,Stark先生。”

“不行啊,只有他是不行的。”Howard摇着头。

“说说看吧,您是说,‘他’?”Edwin有了点兴致,酒也正在上头,怂恿着问。

“你真的想知道?”Howard挑起眼睛看着他。他的视线好像有魔力,Edwin不由自主地点头。

“1939年8月1日,罗马。”Howard断断续续地说。他醉眼朦胧地看着Edwin,熟悉的面容如此陌生,Edwin愣住了。他的心跳骤然加快,想要阻止Howard继续说下去,但Howard拨开了他的手。“一个漂亮的中尉救了我两次,他虽然冷淡又矜持,但真是让我着迷得不行,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控制着自己不去把他拉进房间。我离开那天早上买了两张机票,另外一张一直没送出去,现在还保存在保险箱里……Jarvis,你真的想知道?”

“你是我的初恋啊,Jarvis。”Howard抓住他的手臂,凑到他耳边,轻轻地说。他的呼吸滚烫,Edwin全身僵硬,没法动弹。然后Howard就哈哈大笑着退了回去。

“骗你的!上当了吧!”他得意地说。“我爱的是美女,美酒,Maria!”他又喝了一口酒,看向遥远夜空中的月亮。“周日会是个好天吧。要是下雨Maria可是会伤心的。”

Edwin很慢地吐出一口气。他给Howard把杯子斟满,非常高兴他的手一点都没有抖。

“我要结婚了,Jarvis。是你和Anna让我相信婚姻可以真的得到始终如一的幸福的。”Howard发完一阵酒疯,就安静地说。“祝福我吧。”

Edwin站直了身体,扶住他的肩,Howard扬起脸来看他,琥珀色的眼睛被夜晚的灯光照射得闪闪发亮。Edwin仔细地看着他,想,二十九年零三个月又十四天。那一天有个浮夸的少爷用电击蛇穿透了我的心脏,他聪明得超出我的想象,年少轻狂无所畏惧,好像全世界都在他手上。

Edwin抬起手,遮住他的眼睛,Howard长长的睫毛在他掌心里轻颤。他轻轻地把嘴唇贴上他的额头。

“以我的全心,愿上帝保佑您,愿您幸福,愿Maria小姐和您都能幸福。”Edwin说,此生从未如此虔诚。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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