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小队不小心掉进时空夹缝然后后不断地穿越平行宇宙看到自己的一生,但后来还是回到狼叔身边了)
“有四十三个宇宙里我和Jean在一起,其中有三十一个结了婚,有六个离了婚,真糟糕,你不会想知道的,其中有一个宇宙我跟她的克隆人什么的结婚了又分手了最后Jean又出现了,关系太复杂我没来得及搞明白。我在二十个宇宙和她有孩子,女儿和儿子,非常可爱。还有二十七个宇宙我和Emma Frost在一起,你记得她不?地狱火的白皇后。虽然说起来她确实很符合我的口味但是她会肯跟我在一起还蛮让人吃惊的,而且似乎还是她追的我?……有一个宇宙我和美国队长在一起。真的,不要用那种脸看我,美国队长如果忽略他那些乱七八糟的缺点,身材和脸蛋还是很有料的。我现在会认真地考虑下次见他跟他提一下换一种紧身衣的配色,黑色要辣多了。”
他赶在Logan爆发之前继续说道:“有六个宇宙你跟我有一腿但是你后来把我忘了——显然经常性失忆是跨越宇宙的毛病。有四个宇宙你包养过我,有三十三个我们反目成仇,其中有一个你成功地杀掉了我,有一个成功地被我杀掉。”
“你知道这些宇宙的共同点是什么吗?”Scott耐心地问。
“你总是持续不断地作死?”Logan不抱希望地回答。
Scott叹了口气,没看向他。“某种程度上是作死(trying to die)。我没有活过四十岁。除了和美国队长在一起的那一个。”
Logan愣住了。
“那个活到六十五岁,死于癌症。”Scott干巴巴地说。“最和平的死法。一点也不适合我。”他咧嘴想做个笑,但没笑起来。“有三个没活到见到教授的那一刻。然后全都是非正常死亡。为Jean而死,为教授而死,为X men而死,为你而死……战死最多,其次是暗杀,再然后是各种离奇的实验——不是令人愉悦的经历,我得承认。”
“……为我而死?”
“算上被你杀掉的那个的话不过七个。值得欣慰。”
“那和我在一起的有几个?”
Scott顿了顿,似乎在数数。“说实话吗?有一半宇宙我们俩滚过床单。我也觉得很奇怪,因为似乎每个宇宙你都在试图抢走Jean,有四个差点就成功了。
“我确实很爱Jean。”
Scott无视了他,继续道。“有一个差点结婚了。别这么看我,纽约州已经合法化了你知道的对吧?你正在用爪子切蛋糕的时候,有个外星怪兽闯入,你用蛋糕糊了他一脸,我拆了教堂。教授很生气,但是把你塞进三件套里头已经是我们能做出的最大努力了,你非常欢快地摆脱了它们,当做子弹塞进那家伙的嘴里——连同口袋里的戒指一起。没人愿意从一滩绿色的粘液里把它分解出来,所以我觉得那不能算是个成功的婚礼。”
“……我不会为此道歉的。”
“哦我也没觉得你感到后悔。”Scott说道。“除此之外其实没有想象得多。滚床单是很容易的事,但相伴一生?几乎每个宇宙你都非常想把我戳成筛子或者至少非常想把我的脑袋洗一洗,我想揍你和轰飞你的比例几乎是与之相同的。上床很多情况下只是这种愤怒的转化,并不代表我们能维持很好的日常生活。”
“听起来不太鼓舞人心。”
“跟现在也没啥区别。”
他们一起沉默了一会儿,彼此都若有所思。
“你印象最深刻的宇宙是哪一个?”Logan岔开了话题
Scott深吸了口气。“你不会想知道的。”
“试试看。”
“最糟糕的并不是你杀了我或者我杀了你的那些,而是我知道我们依然相爱,但各自为战,我做了一些不能挽回的事,杀了一些不该死的人,你也做了一些,整个世界都横贯在我们之间,以至于感情这事成了讽刺。”他的声音开始不稳起来。“但你知道比这个更糟糕的是什么吗?是意识到我真的会做那些事。镭射眼、ScottSummers、X men的队长,无论哪个宇宙,在相同的情况下都会做相同的事。换句话说,这局面不可避免,然后——命运宽待我,会在看到结局以前早早死掉。”他烦躁地抓抓头。“或早或晚而已。我看不出在这个宇宙会有什么不同。”
“所以你想说什么?”Logan抬起头来。“放弃这一切?”他危险地眯缝了眼睛。
“我不会。”Scott简单地回答。“只是……”他试图轻松一点,可再次失败了。“……我不知道。”他挫败地摇头。“——我不知道。看在上帝份上我刚目睹着自己死了九十六次!你能指望我现在有什么合理的计划?”他想张口说些什么,但开合了几次,什么也没说出来。Logan握住他的肩,试图给他一些支撑。
“……天啊,Logan,别问我。你就……能别说吗?拜托你,别说。” Scott垂下头,捂住了脸。冷静的面具终于脱落,他看起来快要崩溃了。
Logan觉得心脏异常疼痛。他把年轻男人的头揽上自己的肩头。
“总会改变的,你无缘无故地穿梭了九十六个平行世界还能回来,也许说明这个世界会是不同的。”他拍拍Scott微微颤抖的身躯,试图宽慰他。
“这甚至不是我们的世界。”Scott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但是那些会导致你死亡或者糟糕结局的事情现在你知道了,难道不会试着避免?”
“没那么简单……”Scott低声地说。“我会为了保护变种人不惜一切代价,我会为了希望和复仇者为敌,我杀了第一个人,很快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这就是我,Logan,你比我更清楚这一点。”
Logan握紧他的手。“我不会让你陷入那样的境地的。”他只能这样说。“告诉我该怎么做。”
Scott摸了摸他的指节,阿达曼合金藏在底下。“必要的时候,杀了我。”他说,在看到Logan的表情后接着解释。“视做保险一样的东西。知道会死在你手上我大概不会走得那么远。”
“……你这个残忍的混蛋。”Logan咬紧了牙。“你的目的只是这个而已吧?!”
“抱歉。”Scott虚弱地微笑。“我真的爱你。”
Logan还能说什么呢?哪怕他的肠胃全都搅成了一团,让他反胃得想吐,他也只能沉默地点头。